“那二人说,隔世战争时,将离王妃凭一己之力扭转战局,使眼看要吃败仗的白御魂军队士气大振,吓得黑御魂军队的军士们束手就擒。”春花疑惑道:“我没去过明光之巅,对白御魂师军队并不了解,不敢妄议。但以我对暗夜之渊和黑御魂师的了解,我认为,纵然他们不是无畏牺牲的勇士,也绝不会是那种被吓到投降的怂包。那二人说得零零碎碎,我听得糊里糊涂,特想来问问您,当年一战究竟如何?”
悲痛的回忆袭上心来,凌澜面色沉沉,“当年,明光之巅以稽天串通暗夜之渊谋杀宇坤王爵为借口,以为宇坤王爵报仇为理由,对我暗恶大陆发起攻击。为保护暗恶大陆生灵,时任暗夜之渊左祭司的赤箭大人帅黑御魂师军队奔赴前线,抵御白御魂师军队的进攻。”
“我……”凌澜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春花,“我当时因为身体原因,没能亲历那场战争,只坐镇后方,但根据前线实时传来的消息,我军虽打的是保卫战,却也狠狠挫败了白御魂师军队力量,不仅把他们逼出暗恶大陆,还打得他们连连后退近百里。”
“我们深知,木系空间两片大陆缺一不可,是不可分割的存在,故而,当我们逼得白御魂师军队完全退入明善大陆地域内后,就驻守在大陆边界线,再未发起进攻。可是,就在战火有平息趋向时,赤箭大人觉察到一股强盛且奇怪的法气力量向我军突袭而来。他尚未来得及探查清楚那力量是什么,白御魂师军队已经再度掀起战火。”
“这一次,白御魂师们一个个好似杀红了眼一般,没命地往前冲,更有甚者,连他们的同僚都杀。更奇怪的是,我们的军队中,有一部分黑御魂师变得动作迟缓、反应迟钝起来,只能任白御魂师杀戮。赤箭大人虽知情况不对,奈何战况危急一时间无法探究原委,只能殊死抵抗捍卫暗恶大陆,终是战死在大陆边界线上。就在这种怪异的局面之下,不到两个时辰,白御魂师军队将我军打退回暗夜大陆内,他们不敢再进攻,但顺势设下荣光之界,自此,战争停息,两大陆分域而治,再无往来。”
“战争结束后,我才得知,原是将离在白御魂师军中漫展一秘法,才得以扭转战局。然而,我们却一直未能查清那是什么法术,竟拥有如此回天之力。”
春花心疼的看着满目忧愁的凌澜,且道:“我猜,即便没有查出一个确切的结果,您心里应该已经有些猜测了吧。”
凌澜目光沉重,“我们收集了大量战争资料,做过多种猜测。但我所能想到的法术,都不是一个五阶御魂师能独立实现的,别说是当时的将离,即便是现在的她也不可能完成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……”春花犹豫着,要不要继续问下去。她很清楚,凌澜做事向来周密,她能想到的,凌澜必然已经想过。
“你是说转赋印法吗?”凌澜明道:“据了解,当时将离并不是在前线施展法术,而是在后方操控全局,我们的人无法了解她的情况,继而无法确定是否有转赋之力助她。”
“如此说来,不能否定她背后还有高人。”春花道。
凌澜认可地点点头,“碍于荣光之界阻挡,我们要调查王妃实在是困难,故而关于战中各种疑惑,我们至今没有解答。”
春花憋了半天,终是问出最想不通的问题,“大人,昨天您说负责调查明善大陆校练场事宜,今天又说调查明善王妃,我很好奇,我们无法越过荣光之界,又如何调查那边的情况呢?”
凌澜一笑,“荣光之界是贯众所设,只能束缚他等级之下的法师。我们不越界,不是因为我们不能,而是为避免挑起不必要的战争,以致重蹈覆辙罢了。”
嚯!
春花心下一叹。
凌澜说话的口气真完全不输节华呀!
“按照书本滞后三百年的记载来看,隔世战争之前,贯众已经达到第七阶御灵阶。”春花好似自问般道:“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何等阶?荣光之界的力量是否会随着他等阶的提升而不断变强呢?”
听春花谈及贯众,凌澜面露复杂,无奈中夹杂着些许敌意。他忧虑片刻后,才道:“贯众如今已达第九阶晓弃阶。可是,他并未及时完善荣光之界。那屏障如今的力量已大不如前了。”
“您连贯众王爵的等阶都能查到?”春花惊诧不已。
“法气境度而已,不必特意调查,探测一番便知。”凌澜说得很是随意。
“而已吗?不会被贯众王爵发现吗?”春花心中默默自问,也不知第十阶无望阶到底什么水平,竟能随意穿透荣光之界的阻挡去探高高在上的王爵的法气境度。
凌澜浅笑道:“木系大陆内,除明光之巅因有上古精密符纹及阵法加持,令我一时不能感知其内况以外,其他地方的一切生灵状况,只要我想,我都能了解。”
春花心中再叹,她方才还是低估了凌澜的本事,区区荣光之界于他而言简直就等于不存在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