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竹宿孤本残卷》，”沈屿缓缓念出从地上捡起的一本泛黄小册的名字，面前的白玉还书架上翻找。

这暗室的面积不大，一些纸页散乱的书册混着零散的玉石摊在地面，书架上的书本也没被整整齐齐地理好。

沈屿走到白玉身旁，替他把翻过的书册拿走道:“白兄，你要找的书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不用了我自己找。”白玉头也不抬地拒绝道。

沈屿有些沮丧，顿了顿道:“那我去外面守着。”

沈屿出去了半刻钟不到的时候，白玉从一堆厚厚的宝册下面翻找到了——王忠成权重的这几年里收过的贿赂，以及别人为了取得他信任重用送上的把柄。

白玉拿了个布袋装好，又抽了几本秘籍出来丢进去掩盖。

“白兄，”沈屿忽然进来，“有人来了。”

“别出去，”沈屿把白玉按在书架的一角。

白玉被沈屿围困住，不讨厌但他也不适应，正要挣开，沈屿却突然凑到他的耳畔，温热的气息扑撒:“大概是五六个人，我摸不清他们的底细，所以白兄和我在这躲会吧，也免得旁生枝节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白兄，你耳朵红了啊，”沈屿想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
“别说话，”白玉真的不太适应和别人凑这么近，就算面前是已经替他解困又解毒的沈屿。

沈屿的武力他是认可的，暗室外的人气息微弱，若不是用心感知或许不会察觉。

“怎么了？”没什么老三的目光缓缓从那不对劲的柜子上一开。

“老四，你手上还剩油没？”

白玉微微皱起眉，沈屿的肌肉也绷起来，这帮子人竟然是来放火的。

“有，我匀你点，雇主说了方方面面都要烧的彻底点，你别大手大脚的用这么粗犷。”老四说着往老二的壶里灌了点。

油倒在地上，木板上，白玉和沈屿屏住呼吸，心意相通，皆做好了离开的准备。

“啧，老大真性急，我们还没弄完呢，”老五从楼上下来。

“把剩的丢这吧。”

“老二你又想干什么？”老五一脸古怪地看着老二。

“行了，哪来这么多废话，快走。”老四率先翻窗下了楼。

老五撇撇嘴，还是把手上的油壶丢在了遮挡暗门的柜子处。